2022.07.04不只是筆友
義大利-斯里蘭卡
譯者:林豪
遇到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總是很特別的。這就是與烏梅斯(Umesh)發生的事情:很久以前,我在斯里蘭卡第一次見到他,然後我們37年沒有見面。我想告訴你們幾年前我送給他的禮物,是一本環遊了世界的書,以及這兩個朋友,「不只是筆友」。
2000年12月,我為Crónica寫了一篇文章,「給烏梅斯(Umesh)的信」,涵蓋了這個故事的一部分。但是,如果我給你一個簡短的總結,可能會更好。我一生都住在義大利,但由於我父親的工作,我們曾經在假期之間在斯里蘭卡較大的城市之一,可倫坡(Colombo)度過幾個月。為了善用我的上午,有一年夏天,我上了一所學校。這所學校由教會經營,這使我能夠參加彌撒並見到烏梅斯(Umesh),我經常看到他在學校教堂參加彌撒。在彌撒中相遇為深厚的友誼鋪了路。我們開始在校外一起工作,有時他邀請我去他家,我邀請他去我家。
然而,我們計劃在可倫坡街頭散步很快就結束了。第二年,1977年,是說再見的時候了。我回到了義大利,要再回到斯裡蘭卡的機會非常渺茫。我知道我可能再也見不到烏梅斯(Umesh)了。那時我已經在工作中了,所以我確保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,我和他談論了我的聖召和主業團。我想送他一份禮物來幫助他,並提醒他我們的友誼。我拿出一本從義大利帶來的英文版「道路《The Way》」,交給了他。在那本書中,我寫下了一些話,這些話將成為我回到義大利後我們通信的開始。
這封信是2000年Crónica文章的主題。烏梅斯(Umesh)向我述說了,他在世界各地的旅行:尚比亞、肯亞(他第一次訪問了主業團的中心)、澳大利亞、倫敦、博茨瓦納、加拿大和澳大利亞(再次)。2000年,他在那裡申請加入(whistle)主業團,二十年前,這篇文章就在那裡結束。
從那年夏天開始的友誼,隨著時間的流逝,我們彼此通信,變得非常頻繁。當然,筆和紙變成了電子郵件和WhatsApp,但總是帶著同樣的友誼精神。我們互相更新了家庭和工作的發展情況。我瞭解他的結婚了,每個孩子的出生後都會收到一封的信。直到2000年,烏梅斯(Umesh)有七個孩子。
這篇文章發表後不久,烏梅斯(Umesh)患上了嚴重的病毒性腦炎,並被送進了加護病房(Intensive Care Unit),診斷後情況非常差。我開始為他禱告,我請許多其他人禱告。想到只有他的妻子將留下來照顧七個孩子,就促使我們以更大的信心,要求一個奇跡。
我的母親從我們在斯裡蘭卡時就認識他,她想通過東尼·茨威費爾(Toni Zweifel)的代禱來尋求治癒,東尼·茨威費爾(Toni Zweifel)和烏梅斯(Umesh)一樣,是一名工程師。我全家和許多朋友都一起祈禱,希望會有一個好的結果。當我收到他的一封電子郵件時,我鬆了一口氣,說他仍在康復中,恢復較為緩慢,令醫生感到驚訝。第二年,他們有了第八個孩子。現在他們有九個,其中八個是女孩。
2004年底,有一場毀滅性的海嘯襲擊了幾個亞洲國家。斯里蘭卡海岸線的人口主要是基督徒的漁民,受到嚴重影響。這是與他聯繫的又一次機會。我們交換了關於可倫坡許多同學的消息。許多人已經遷移,但在島上仍然有親戚。我覺得,我感謝那個多年前歡迎我的國家,我聯繫了我就讀的學校。我發現他們正試著在一個被海嘯摧毀的小村莊,重建一所學校。
我們和一些朋友一起開始籌款。由於埃利斯中心(Centro Elis)和許多家庭的參與,我們比預期更早地達到了預定的目標。我們寄了錢,兩年後,我們看到了新大樓開幕的照片。
話雖如此,這些年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,我在70年代中期給烏梅斯(Umesh)的「道路《The Way》」旅行了多遠啊!可以說這本書活了過來,它經常地在某個地方重新浮現。讓我解釋一下。2007年,我在11月的Crónica上看到一篇題為「十二國,加上加拿大」的文章。有一個關於一個叫卡米勒斯(Camillus)的人的故事,他來自斯里蘭卡,在厄內斯克利夫學院(Ernescliff College)。
自從我遇到烏梅斯(Umesh)之後,任何涉及斯里蘭卡的事情,都會引起我的注意。這是有充分理由的!讓我轉錄一下這篇文章所說的:「為了講述卡米勒斯(Camillus)的故事,我們需要回到幾年前,給他的一位叔叔的一本《道路》。」那是烏梅斯(Umesh)的侄子!這篇文章解釋了烏梅斯(Umesh)如何將這本書借給他的姐夫,卡米勒斯的父親;他在參加了一些避靜後,又參加了一些陶成活動,最後申請加入(whistle)主業團。
一年後,我在羅馬遇到了卡米勒斯,當時他正在參加世界青年日(UNIV)。第二年,烏梅斯(Umesh)的第一個女兒塔瑪拉(Tamara)也來參加復活節的聚會。我給她看了她父親多年前寫的信,內容告訴我她的出生。
我再也沒能見到烏梅斯(Umesh)了,但至少我遇到了他的一個侄子和一個女兒。他們就像我期待已久的會議前的膽怯。歐華路主教(Don Alvaro)使之成為可能。2014年馬德里列真福之後,在羅馬的泰勒園(Villa Tevere)周圍的人海中,我認出了,我的斯里蘭卡朋友37年來從未見過的不會認錯的面孔。我在人群中走了過去。不好意思,請。(Scusi. Per favore.)他就在那裡:我的老朋友烏梅斯(Umesh)。
我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,他介紹他的妻子。無數個小時溜煙而過,回想起我們只有透過信件,才能知道的故事和軼事,這些信件使我們的友誼得以延續。我已經記不清在羅馬的那些日子裡,我們最後一次在可倫坡見面。談話,沒有限制,直截了當,關於生活、工作、主業團,我給他的「道路《The Way》」和他永遠面帶著微笑。
他和他的妻子在羅馬停留了幾天,只要有可能,我就和他們一起去。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在羅馬的街道上,開著一輛奧迪(Audi),它有自己的故事。這是歐華路主教(Don Alvaro)的又一次應許。當這輛車是新的時,它被歐華路主教(Don Alvaro)使用過。Centro ELIS – 我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– 後來買了這輛車,修復了它並且經常使用。
在那些日子裡,我們回想起另一個巧合,這是我幾年前才知道的。在可倫坡的第一個主業團中心,距離我曾經住過的房子只有十分鐘的路程。似乎在那裏學習和祈禱所花費的時間,是未來在斯里蘭卡使徒工作的一粒小種子。
2014年對我來說,是我與老朋友再次見面的那一年。我一直感謝歐華路主教(Don Alvaro)為我們所做的小的恩惠,感謝我們的天父,感謝那本《道路》所帶來的奇妙功效,它一如既往地活躍著。烏梅斯(Umesh)告訴我許多孩子、姐夫、女婿、孫子女和其他親戚,他們曾經拜訪主業團,或者因為我給他的書而申請加入(whistle)主業團。我已經能夠親自驗證這一點。例如,在蔡浩偉主教(Don Javier)去世後,我看了一個關於選舉大會的短片。我被其中一位接受採訪的人震撼了。我寫信給烏梅斯(Umesh),問她是否是他的親戚。答案很快就回覆了:她是他的侄女!
我在網路上遇到了他的一些親戚。不久前,我在主業團的網頁上,讀到一位來自斯里蘭卡的可結婚成員的見證,他住在加拿大,曾在尚比亞工作過,這真是太巧合了。我又寫信給烏梅斯(Umesh),果然,那是他的姐夫若瑟(Joseph)。
當我在同一篇文章中,看到一張四十年前我送給烏梅斯(Umesh)的《道路》封面照片時,我大感驚訝。在採訪中,若瑟講述了他如何因為內戰而必須逃離斯里蘭卡。全家搬到了尚比亞,後來又移居加拿大。在尚比亞,他第一次將目光投向了一本將改變他一生的書。我最好讓若瑟解釋一下:「我的姐夫得到了一本名為《道路》的英文譯本,這本書是一位在斯裡蘭卡學習的義大利朋友送的。這本書在我家裡變得如此受歡迎,以至於烏梅斯(Umesh)必須向他的義大利朋友再要另一本。
我大概在1977年左右得到這本書。封面不見了,所以我不知道標題。但它的觀點,深刻而直接,吸引了我。現在這個家庭分佈在五大洲,這本書不斷地從一個人傳到另一個人。多年來,人們寫了許多標示、註釋、重點和評論。
我發現這本書與我讀過的其他任何書籍大不相同,我們試著忠於教會的教義。1980年,我們有四個孩子,在月底,我們勉強維持生計。這本書給了我安慰和力量,讓我繼續前進。天主透過它的內容對我們說話,鼓勵我們儘管遭受艱難和迫害,也要對生活持有開放態度。當我在尚比亞時,另一本聖施禮華的書『天主之友』,再次藉由我的姐夫交給了我,他從他的義大利朋友那裡收到了這本書。」事實上,在離開斯里蘭卡後,我將我們父親的書籍,寄給了烏梅斯(Umesh),因為在他所居住的國家很難找到它們。幾年後,若瑟寫了這封信,要求成為可結婚成員。
我一如既往地頻繁地與烏梅斯(Umesh)通信。他不斷地給我一個新的驚喜,講述他的親戚在做什麼。例如,他最近告訴我,他的女兒塔瑪拉(Tamara)和她的丈夫納迪姆(Nadim),他們都是可結婚成員,以及他們在澳大利亞的豐富家庭課程(Family Enrichment courses)中的工作。
我最近收到了另一個來自烏梅斯(Umesh)的WhatsApp。他的資訊就像他二十歲時寫的第一封信一樣令人興奮。然而,這次是另外一件事。那是我在那本《道路》中為他寫的贈詞的照片:「在天主的保護下,對你的屬靈和物質的未來,懷有最美好的祝福。蜜雪兒。1977年6月19日。」我楞住了。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不是奉獻精神,而是看到天主以藍色墨水,在這四行文字寫出的壯麗故事,這個故事超出了我最狂野的期望。